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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菜情结

来源: 南方文学网 时间:2021-06-25

种菜情结

“种花好,种菜更好。”这是上初中时学过的那篇《菜园小记》中的头一句。就是这一句,让我记在心里了。居然让我有好几年和种菜结下了不解之缘,留下了一串串温馨的回忆。

那一年,我正在大运河边的一所农村中学任教。当时,十余名教师都在学校食堂用餐,由于买菜不方便,教师都觉得食不甘味。幸好学校门外有块空地,我便自告奋勇,带领几名青年教师,挑起了业余种菜的担子。

生活犹如作一篇文章,起、承、转、合,犹如有一条红线贯穿。种菜,也一样要经过这个顺序:起,整地、打畦;承,播种、育苗;转,施肥、浇水;合,收获、食用。这“起承转合”说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喜、怒、哀、乐的七情凝聚。然而,虽有曲折、坎坷,却我们这些种菜者,却始终洋溢着激情;虽有劳累、懊恼、迷惑和游移,但我们在学习中也学得了技术,获得了人生难得的乐趣。

原本只有一亩三分的空地,原本是一片荒芜,我们抡起铁镐、拿起铁锨,先搞起了土地改良。捡走了石块、瓦砾,背来了新土、肥料,四齿钉耙齐上,把菜畦搞得坦荡如砥。虽然看我们这几个平日里文静的教师,干起活来,显得一身土气,可我们一看到菜畦里的新苗出土,带露闪光,如同一群小娃娃挨挨挤挤,便油然想到:“一畦菜怕不就是一句更清新的诗。”––––《菜园小记》这句生动的比喻。

种韭菜,不出苗;种小葱,长不高。失败的苦果,我们也吞下了几颗。主动向菜农请教,哪知菜农的几句点拨,宛若仙人指路,胜过灵丹妙药。到后来,我们种菜技术大大提高,很值得自豪的是种黄瓜、西红柿和豆角。

浇水勤、施肥足加上认真,三样蔬菜长得格外喜人。种黄瓜,关键在育苗,黄瓜秧一上架,要用细线绳往架子上绑,绑到十天半月就看到顶花带刺的黄瓜在架上打秋千了!一架黄瓜天天摘一筐也摘不完,掩在叶底下的黄瓜能长到一尺半。长老来,长“黄”了,还能挑出籽粒饱满的,以待来年做种子用。

西红柿长高了。就要掐尖打疯权,绑架时用的线绳要粗一些,让一堆西红柿长大了,还能在架上稳稳端坐,显出风光。一到夏日,硕大鲜红的西红柿笑脸迎人,映得整个菜畦都红通通。食堂里用,老师们随便吃,架上还簇拥着许多西红柿在等待采摘。那是菜园里一道亮丽风景线呀。种菜着如何不美滋滋,乐悠悠。

种豆角很要紧的是下种,菜畦里的土,要潮乎乎的,用手能攥成一个团儿的时候很佳。种子入土,万万急不得。必须要等到苗出齐后,才可浇水,浇早了,种籽就会烂在土里,就不会见到小苗了。豆角是很经得住吃的,花儿一落,豆角便结出一嘟噜一串串,个个肥肥胖胖,煞是可爱!有了这三种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蔬菜作保障,学校食堂里常常响起啧啧的赞叹之声。

当年,老师当“老农”,怡然自乐,今日回首往事,依旧一往情深。因为从种菜中,我悟出了一个道理:从无知到有知,从不会到会,一是要结合实际,敢于创新;二是要动脑动口,勇于实践。为人师、做学问,不也需要这样一种精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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