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老汉：山歌唱动老司岩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

“酉水河畔老司岩，四季如春百花开。春来梨花开满寨，如同人到画中来；夏季凉风推门开，好似大树脚下嗨（玩耍之意）；秋季金果挂排排，赛过南京彩灯街……”“五一”黄金周期间，一群慕名到湖南省古丈县红石林镇老司岩村参观明清古建筑群和青石城的游客，被该村黄太星自编自唱的山歌《明清时代的老司岩》所陶醉，纷纷啧啧赞叹。　　　　今年69岁的黄太星，是该村戏班和舞龙队的主要成员，因吹拉弹唱样样在行，尤喜唱山歌，被乡邻称为“土家民间山歌手”。他唱明清时代老司岩的繁华，唱改革开放以来老司岩的喜人变化，唱老司岩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和旅游资源。由于他对土家民间文艺的痴迷，有人戏谑他“迂”。妻子有时也发牢骚，说他“深更半夜还拉呀唱呀的，穷开心”。而黄太星却依然痴心不改。他说：“既然山歌是因劳动而创造的，那它就应该也一定能够为劳动服务，让劳动的人快乐。现在有很多以前流传下来的调子如船工号子、抬轿号子、拖木号子和挖土号子等等已经很少有人会唱了，也就越来越显得珍贵，如果我们不挖掘整理的话，就有失传的危险。”说到酉水河畔土家民间文艺的保护和传承，黄太星忧心忡忡，但又无可奈何。　　　　为此，他不但为别人唱那些村里人大多熟悉的曲子，还与热心人一起收集整理村子流传较广的故事，谱曲弹唱，如富甲北河（即酉水河）的黄儒臣（人称儒臣公公）的奇闻趣事，如“张三千米八百，黄家一个斗篷客”的来由等等。　　　　1920年4月4日，永顺匪首向焕然率部百余骚扰老司岩，黄加桂之妻带领4名女孩准备坐船到王村避匪，谁知河水陡涨，未及解缆而匪众至，并登舟掠女。众女不甘凌辱，指贼大骂，纵身投入洪涛中，为维护名节而殉难。时有永顺诗人彭泽棠作《吊五女诗》一首，诗曰：一人死义五人同，闺阁犹存烈士风。谁使豺狼横境内，忍教珠玉坠江中？葬身鱼腹维名教，守志娥眉达上穹。豪气直冲龙海立，男儿愧煞号英雄。黄太星与他人一起将这个故事收集整理成《五女投河》，配以湘西民歌的调子，用二胡边拉边唱，唱得哀怨凄凉，荡气回肠，听者无不为之落泪。　　　　“老司岩既有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的明清古建筑群，又有湘西酉水河流域仅存的纪念西汉伏波将军马援的伏波宫，还有俊秀神奇的青石城，以及那么多的传奇故事，那么深厚的文化底蕴，应该能成为人们今后旅游的好去处，只不过现在还不大被外人所认识罢了。所以我要用我的山歌，用我的热情，把老司岩这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淑女’唱出去，推动老司岩的旅游业发展。只要有人参观，我就为他们义务唱，用心地唱。”黄太星说这话时，满脸的真诚，满眼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