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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之旅

来源: 南方文学网 时间:2021-07-07

走进暮秋时节,整日都是朦朦胧胧的!

我的心情就像是这天空里舞动的尘埃,在流动的寒意里,仿佛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天气很冷,原野上早已是空荡荡的,残留下的玉米枝在广袤的田野里迎风而立,似乎还在这茫茫的大地里厮守着生命里很后一份的信念!可我们不能小瞧这枯瘦的玉米枝,这在北方视为平凡的农作物,在其一生中曾一度支撑了人们的期待,收获的笑意!

十月过去,秋天的文字也将谢幕,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残留着几片叶子,一如这暮秋后的无奈与寂寞在寒冷的风里抖动,这样的季节,再加上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光不觉让人在心里感到空寂与沉闷……

一个人的时候,重温这样的时光,特别的苍茫,内心像是丢失什么东西,再也找不回来——原来,人人都有独自面对的时候,独自面对过去!

俯视办公楼下,在寒风里颤抖的小草,全身已经没有一点青涩,可是与往常一样,一点都不骄傲,自顾不暇地长着,又丰茂到萧瑟,年复一年地向大地演绎着自己生命的故事!

我从小生在农村,草就像我生命里的记忆,在我家的房前屋后,就连我们家的驴圈里也长着草,我看着草一年又一年在泛青,草看着我又有一天地在长大,也是这个缘故,对草,我从心底总是有一份欣赏!

坐井观天,难道我眼里的世界就那么的平凡吗?有人说世界再大也大不过我们的心,每每想到人们说这句话,我就想起高高出墙的红杏,招来人们多少非议,人生平凡如草,想想草的一生,我们还有什么念头不能在这个萧瑟的季节茂盛,平凡的小草可以肥壮牛羊,平凡的小草可以染绿大地,平凡的小草可以去坚守未来,不怕苦,不怕累,只要有它们生长的空间,它们就要发芽、变绿。我喜欢小草执著的精神,这也是草的哲学,我做人的精神追求……

坐在办公室,闲下来的时候,我还是这样的去思忖人生!

窗外已经是秋末的天气,办公室里冷冰冰的,遥望着从天际缓缓压力的云层,雾蒙蒙的,小城里高楼大厦的影子渐渐地迷糊,唯有清晰的,是穿过云层,从街道上传来一声声车辆的嘶吼,似乎还能让人们沉闷的心隐隐约约感受这个小城的存在!

生命是什么?是奔跑与劳作!想到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我的心思还是被窗外的小草牵引,父母让我拥有了生命,小草让我学会了坚持,小的时候,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的遥远,是父母牵着我的手一起走,如今,我和父母一样在牵着我儿子的手,生命就这息息相关,我们谁都没有理由说自己和别人无关,我们人生的世界,就是别人眼里的一道风景!

斗转星移,岁月就像我记忆里家乡的一条小河,在我眼前更替,年复一年,每一次在季节的尽头,总会让我在长长的岁月河流面前慨叹自己生命的短暂!是的,才记得在刚来这个小城,没曾想一转身,一去就是十六个年头,是的,在我们的人生里能有几个这样的十六年呀?有时候,不是记忆太长,只是我们的生命太短而已!

这世间,说起人们的情爱,真的是有太少的相濡以沫,或有太多的相忘于江湖,这或许是人的一个弱点吗?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行文自此,我想起了宋代柳永的这首《八声甘州》,虽已经过去许多年,但那红衰翠减,苒苒物华,在这个暮秋的时节依然如此!原来,从我们身边那些过眼的风景,一如长江流动的水,无语无言向东流去!风景依旧,只是人已改!

又是一年秋即去,回首过往,想到这份流去的岁月,想到这被风吹散的流年!想到年少的遗憾,真如那宋朝诗人辛弃疾在《丑奴儿》一词里写到的: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好一个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这样的心情秋可知!

一个人,在不一样的季节,有着不一样的人生感悟!只是,我写不出如这些词人华丽的诗句,但是,我还是想借助这些诗人的句子,将秋天的这份告白不断传承下去!

人在旅途上,问秋几何止?

201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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