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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悠悠,芳草凄凄

来源: 南方文学网 时间:2021-08-13

春天过后,还有夏季,秋季和冬季。那都过去了呢?是下一个春天。我便是在一次有一次的轮回中,等待,追寻。

——题记

梦中,总还是想回去看看,看腊梅树,虽然现在没有开花。看满月星空,虽然现在还是月初。因此,回首,归乡。

风徐徐的吹过脸颊,慢慢的走。这座桥,倒是还如以前那样长,没有少半厘米,只是,走在桥上的人心里空了。十年,朋友依旧是朋友,亲人永远是亲人,而我们,只是陌路人。要知道过去有多长?十载春秋而已,所幸,芳草凄凄。

*一年

今朝,尚早。空地真是很繁华的地方,方圆寸土,不见生命。于是,洒下种子,是很普通的草,是不会开花的草,也是不知名的草。我不是辛勤的农夫,草草了事。蹲在角落,暗暗的生闷气。不是说一起来播种子的么?又不知道哪里去了,总是这样。是的,他就是我认定的人,我们也要在这儿,等芳草漫野,等我们白发苍苍,我们会一起回来,回味,这一生。不过,现在怎么就学会了爽约了?没关系,我等着,他一定会来。

第二年

晚风,是醉人的精灵,尤其是站在这片空地上的时候。不,现在,草已经冒出好大的个而来了。看着身旁的人,嗔怒的望着,去年,你怎么能躲懒呢?好在,现在你没有失约,不然,这满野的繁杂岂不是要我来清理。陶居士喜欢在月光下背着锄头回家,我可不喜欢。我喜欢,破晓前坐在山的顶端的一角,撑着半醒半睡的眼皮,看日出,这一刻,一定很美;我喜欢,晨曦来临的时候,沐浴晨间的朝阳,伸着略带酸痛的双手,等今日很早的一句叫唤声,这一声,一定悦耳;我喜欢,正午时分能够躲在阴凉处,很好还有一把扇子,摇着小小的纸扇,午休,这一觉,一定惬意;我喜欢,夕阳下山前,去追逐,朝着太阳下山的方向前行,这一幕,一定精彩;我喜欢,月上柳梢的时候,站在桥头,而桥尾,有你向我走来,这一见,一定惊艳。其实,我很喜欢的是,无论何时,都有你在身旁。

第三,四年

清晨,被*一缕阳光叫醒,你不在,没关系,我们约好的,是等未来的我们。因为,你的远行,我也没能回到那片故土家园。虽然,我想念我所种的草儿,我想去熟悉的桥那里吹晚风,不过,没关系。在这儿,我也能吹风,只是没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在我的窗台上也有一盆栽,虽然不是那草儿,也许是因为它会开花,而我的草儿,不会。现在,我喜欢数着盆栽里的花瓣,今天是新长了一瓣,还是凋零了一瓣。我喜爱看漫天的繁星,许是满月太难等了,因此,繁星成了很美的慰藉品。因为,我们可以在同一片星空下,寻找,我看见的星星,也许你也正看着。相思,是奢侈的东西,因此,我们都不去碰,好不好?在我的心底,你从未离开过。

第五,六,七,八年

正午,曾经的我,喜欢在这是躲着太阳,现在,依然是。春去秋来,秋去春来。四次轮回罢了。可是,我总是觉得太长了,花儿都等来了那么多次的花季,而我始终失去你的音信。即便是相约白头,也不必在此前杳无回音吧。好长的空白,长到我忘记了今是第几个春秋。只是,我还在等。

第九年

夕阳,有多美,如果不去亲眼看看,不会知道。我真的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等到了你的归来,只可惜,云淡风轻,一切只在夕阳晕红的风景下。夕阳的光也是柔和的,划过脸颊的时候,只是觉得痒痒的。还好,待会儿我们能去享受着晚风。只是,你一直站在原地做什么?这儿的晚风可不是上好的,再不出发,就不能看月亮爬上树梢了。对不起,这是什么意思呀!对不起,是指不能陪我去看月光洒河面时的灿烂;对不起,是指不想陪我一起去晚风中摇曳;对不起,是指不能陪我回去看我们的芳草漫野?还是,对不起,我们没法一起等白头。这时,我爱上了李太白的那句朝如青丝暮成雪,这样该多好,这样,我们一定可以一起白头。只是,白头太远了。这一回,你来了,又走了。

第十年

他朝,我披着满身的伤痕,回到我的乡土。窗台的盆栽已经在风中枯萎,这是我的过错,我从来不是一个称职的园丁,但愿我还能是一个称职的农夫,我错过太次的漫野青青。我现在回来了,虽然你不在。可是我将过去收拾好,那是我心底的纪念。有纪念在,我从来不会孤单。包括,夕阳下,霞光划过你的或者我们的脸颊的那一刻,也是我很好的记忆。晚风,太冷了,我不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女孩,有些事,不能勉强。好在我还有我的草儿,漫野的草,芳草凄凄。其实,我更爱这片故土,只有沾着故土的气息,我才能自在,舒心。因此,我决定,陪我亲手种下的草儿,一起等我的白头。草儿不会离弃我,因为,我决定做一个称职的农夫。这是我和它的约定。暮色苍苍,月上柳梢,我还会在芳草中。

思归,当归。月光下,有的不光有我和你的故事,还有,我和芳草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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