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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也萧萧意不知所踪

来源: 南方文学网 时间:2021-06-17

读完《少年维特之烦恼》,我以为没甚可写。真正下笔时,啰里啰嗦了一大堆,真是低估了自己长篇大论的本事。写着写着,不知所云,便草草结束了。有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开始的轰轰烈烈,结束的了无声息。所以,不必期待,顺其自然便可。窗外一帘烟雨,如轻纱曼笼于山川大地,为江南添一笔墨色诗意。这样温柔的雨,隔得远了竟看不真切,朦朦胧胧的。忍不住走近窗前,静立凝视,丝丝缕缕的雨,织成细细密密的网,悄然滑入大地的怀抱,无声无息却极尽动情。润物细无声,春雨的柔情蜜意或许只有这山川大地才懂得。枕着这样的雨入眠是极好的,伴着这样的雨出门却是恼人的。那雨丝总爱缠着人,衣服更是被它们欺负的不得了,总没有干爽的时候。幸而,都是些哑巴,要不然真不知要闹得怎样。若能不出门便好了,却不得不出门。很多事情不得不为,总是无可奈何的。真到了避无可避,也只有坦然接受。这雨还不知要痴缠到几时,随它闹腾吧。忽而想起纳兰容若的《采桑子》,其词曰: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不曾到谢桥。凄凉是比不上,无聊倒是相似的,人家无聊却无聊的这般有境界,我无聊着不过是简单的无聊,并没有这样的才思泉涌,更涂鸦不出这样的文字。日子被我过成了百无聊赖,也是可悲的。百无聊赖之余还要怨人家步履匆匆,不肯回眸一顾,真也太不讲理。不讲理也罢了,还霸道的不让人家添点风雨助兴,真是不堪。枉我平日以温顺自诩,很很不可理喻的原是自己。这般不堪的自己,对着这样一川烟雨,不知所措。青瓦上薄薄的水汽氤氲,屋檐上水声叮咚,本是极和谐的。不防机器声横冲直撞,咆哮嘶吼,任是打破了这样的和谐。几分清寂,几分喧嚣;几分诗意,几分庸俗。杯中茶色淡淡,指尖雨意稀薄。情不知所起,意不知所踪,多少楼台烟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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