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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阿文

来源: 南方文学网 时间:2021-07-08

“捋一捋头发,摇一摇脖项,转过身,消失不见。”这是我对阿文很后的记忆,今年也是我跟阿文相识的第二十六年。如今,我在一个被称作“潮流”的笼子中逆生长,而他,我的老友,不知去向。

 

(一)回首.初识.红花柳绿

 

我的眼前,是生机勃勃的绿,我的背后,是雄宏厚重的黄,是的,我出生在这样的绿和黄之间。依稀忆得,初识阿文,是因为我掐断了一支“白姓牡丹”,我总是想,命运让我生的如此“贫瘠”,那便是要我将自己遇到很为珍贵,很为独特的东西都据为己有。在蹒跚学步和牙牙学语的那个阶段,我自认为,这山中的很,要属这支“白姓牡丹”,所以我便将它掐断,装进了我的“花瓶”。夜来,月进,白似雪,冷透心,阿文就是在这样一片光之中,坐在了我的床边,他对着我,用那双深似海,亮如辰的眼睛,给我叙了这支“白姓牡丹”的今朝前世。二十多年已去,如今我只忆得,他讲过让我很为深刻的只言片语:天地之厚,无如礼义廉耻,文明诚信;生命之重,除却前二,则为坚持,而我的名字,便唤“阿文”。

 

至此,我便明了,人心如何而为,却似这万千迷津,“义”字当头,“礼”字断后,而中承载的却应是两只足“践踏”着的文明。是的,阿文告诉我,“白姓牡丹”亦有根有源有之家,而此处之家,却不应是你之“花瓶”,你之“花瓶”在他看却,免不了,命的劫,心得牢,而你,却是将“文”与“明”硬生拆成两半的刽子手……

 

这初识,阿文教给我的,是花草林木,皆有其源,亦无高低贵贱,应顺其自然,与之为友,称兄道弟,而并非将其鞭策,将其囚禁,将其杀戮,变之所谓“装饰”,所谓“高档”。多年已去,阿文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如今,我在这“潮流”的道上,细忆老友阿文,我看着这“红花柳绿”被装进一个个所谓的“花瓶”圈养,我看着这如多年前被我这刽子手送进“花瓶”的“白姓牡丹”一次次重复着远离其根其源的命运,我很想站出来说一句:可否,放了阿文?可否放过它们?

 

(二)念好.再遇.吾辈青年

 

我的眼前,是高楼大厦的艳,我的背后,是纸醉金迷的靓,而我就生长在这“艳”和“靓”铸成的堡垒之中。还没能忘,再见阿文,是看见他拖着疲倦的身子正在奋力的将被某些高级动物种吐在公园长椅上的恶心的口香糖扳下来,我主动坐在他扳下口香糖的地方,对他道一声:嗨,好久不见。他对我微微一笑,便着急忙慌的向前走,我问他:为何如此着急,这次能否为我讲述这“口香糖”的前尘旧梦?他边走边说:这口香糖不过是在这“潮流”的时代,应时而生的世间俗物罢了,亦无前尘,更无旧梦。我的瞳孔一暗,细瞧我这二十多年前的老友,他的皮肤多处皲裂,他的头发以无当年半点风采,毛毛躁躁,好似被这激进的时代抛弃的空有一腔报国热情的老古董,和那放在陈旧的粘满尘土的木架上的,名字叫做《礼仪》的破旧残卷。我不甘心,我拽住他的手,问他:阿文,我的阿文在何方?当年的他,眉目如画,英俊潇洒,一支“白姓的牡丹”都标志精美有样子,为何?这所谓何?

 

他转过身,对我大声喊到:在这小小的公园,总共有两百多条长椅,而在这两百多条长椅之中,被你们这所谓的高级物种粘上那恶心的、令人作呕的口香糖的长椅,多达八十多条,你看这天都暗了,我亦有诸多未清未洁,是,你看到我如今这般残破模样,不似当年风姿绰约,但我没忘,我叫阿文,“文明”的“文”。至此,决绝转身,离我而去。

 

原来,我也是他所谓高级物种之一员,原来,他恨我已至如此地步。我加快步伐,尾随他,帮他清洁着那一条条长椅上的口香糖。*一天,是这一座座潮流时代中的公园;第二天,是这一处处名胜古迹中的“到此一游”;第三天,是这一辆辆公交车中的“请您上座”;第四天,是这一个个垃圾桶旁边的一个个“人人有责”;第五天、第六天……直到走完我们再见的这个城,他对我说:宁山河碎骨,而不原守棺而驻,灵魂碌碌,在这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孤独无畏,遗忘却疼!我看着他透着绝望的瞳孔,心中默默念道:吾辈青年,生于和平之时,虽未曾历经沙场建立功勋,但我辈却也传承创新,铭记发扬,未曾忘人之初性,善念为先,未曾做悭吝小人,败国求荣。也记,上孝父母,下善虫蚁;也懂青山绿水,文明新风……

 

此刻,却只能抓紧他之手,对他轻轻喃呢:阿文,文明的文。

 

(三)望安.拜别.也此受教

 

明月直入,心无可猜,却道是,剑未配妥,出门已是江湖。物欲横流,经济飞增,而这却不应该是阻挡吾辈青年唤醒自己心中那个叫“阿文”的人的理由。是的,联合国下很鲜艳的是五星红旗,2020年很期待的是在冰雪天地里的竞争,5.18很感动的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七子之歌很骄傲的除却浅浅的海峡,便是一九九七……而这些引人注目,让东方沉睡的雄狮所苏醒,崛起的很大的功臣,却应是“文明古国,礼仪之邦”的传承创新。

 

我们的民族,我们的*,承载着五千年的悲喜,胸怀着五千年的壮志,是谓继承,是谓发扬,是谓让吾辈青年除却江湖年少,纵横天下,快意恩仇,是在大众创新,万众创业之中,讲文明,树新风,懂礼仪,知廉耻。为金山银山,为青山绿水,为将这叫“阿文”的星辰少年,从黑暗中救赎,在骨骼上印刻,在血液里融化,在心脏中铭记。

 

至此受教,临行稽首,于此拜别,填于心间,忘于江湖。

 

也此,我叫“阿文”,吾辈每一青年,也名“阿文”——文明的“文”。

 

作者简历

 

冉凯强,网名,小沉子,甘肃省通渭县,出生于1992年秋,酷爱书画,九十年代文学自由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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