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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惘的心动

来源: 南方文学网 时间:2021-07-01

韵知神福

 

“老板在吗”?一个操着浓浓的家乡味、说着近似于普通话的外乡人问到。

“在,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我边回答,边从里屋往外走。

来人约170厘米的个头,双眼皮,眼睛不大不小——如果再大点就凶了,再小就不好看了,高鼻梁,花骨朵嘴,穿着一套得体的老式中山服,给人一种面善英俊的感觉。

我阅人无数,感觉此人与众不同。

“老板,给我拿上一袋大米,三十个馒头,十斤酱油,五包盐,先拿这些,以后缺什么东西再来买就是。”

“好的,您稍等。”很快,我给他准备好,他结账走人。

可是谁也没有预料到,我和他之间竟会有一段奇缘:抱过吻过就没睡过。或许谁都不信,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就这样,他和其他工地老板一样,需用日用百货就来我店里拿,我这里是村很好的一处小卖部。

近几年,村里有工程队在附近修筑高速路。所以有了外乡人。

转眼,一年时间过去了,很快进入了来年二月份,天气按说要暖和了。

可是这年特殊:冷空气似乎没有待够,人们依旧穿着冬装,屋里生着炉子,那天是二月十一,是集市,我正在路边等车,他过来了。

“你坐在外面,不冷吗?”

“女儿去县城上班,我给她等车,您干什么去?”

“赶集买双鞋。”

我俩当时相距一米多远,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哪知他也刚好回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着……

就是那种不约而同地对视,从此两人走进了彼此心里。

之后他来的比以前勤了,不像以前那样从不逗留,买完东西都是聊会儿再走。从聊天中,我得知他弟兄五个,家里祖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他是1965年出生的,比我大一岁,怪不得聊得如此投缘,如果搁婚姻而言:我们应该是上等婚。

“70前”一代人的婚姻多数是父母之约、媒妁之言。他自然也不例外。他俊得出奇,长的是富贵相,我和老公三观不合,但唯独评论起他时,观点一至。他和她老婆,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那种类型。

就因为那个曾经的不约而同的对视,他再来我这里买东西,每当走的时候就说:我得走了,来好长时间了。

你慢点走……我感受到他的不舍,却又假装不明白。

没办法!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他,又能怎样?

 

“在吗?”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在,过来了。”

他说:能给我倒杯水吗?”他边说边在桌旁坐下了,“当然能。”我立马倒了杯水放他跟前,此时才发现他一改往日的开心状态,而是满脸憔悴,外带怒容满面……“怎么了?”我关心地问到。

“别提了,让她娘俩气死我了!”“什么事,有那么严重吗?”

“女儿领回来一女婿,是大学同学,我没看好,女儿却当个宝,交往三年了,如今又领来了。可是她妈妈支持她。你说气不气人,她们眼里还有我吗?”

我一听笑了,特别开心的样子。他说:“尽点人道主义好不好?我都快气死了,你倒好,还笑的如此开心!”

“我的大老板你说叫我说你什么好呢?都啥年代了,还包办婚姻,女儿不听你的就对了,婚姻是年轻人的事,就让她们自己做主吧!你看上来的,女儿不一定看上来。”

“再说她们来日方长,你当老人的又不跟她们一辈子,像你我这代人,真正幸福的有几个?你还想咱们这代人的悲剧在她们这代人身上重演吗?与其去阻挡,不如放下自己的观念,去祝福她们……”

他听后若有所思,站起来就走……但愿他能相通了。否则,这一家人战火不断。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他又来了,这次如往常一样乐呵呵的,他说:“不买东西,只是为了看你一眼。”

我笑了:“不就是一庄户娘们吗?不就是一普通女人吗?有啥好看的?”

他说:“你不一样,我纠结了三年的事情,被你几句话给摆平了。这三年,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可以领导百多号人,却无奈何她娘俩……如果早点遇到你该多好!”

我无语了,他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继续说:“我喜欢你!从二月十一那天你就走进了我心里。今天来就是想对你说,我爱上你了,我想你了,特别的想,所以就来了。”

我被他的话惊到了:目瞪口呆,要说喜欢他是有点,但是还未如他说的那样。我正发愣,可是他却走过来,霸道地吻上了我的唇,任由我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许久,他松开了我,伸出手解我的上衣纽扣,我慌了,从未有过的紧张写在了脸上。他看到了我脸上的紧张,放手了,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的小店……

 

一切是来的那么突然。他走后,我关上了门,我关上的不只是房屋上的门,也关上了我的心门。那晚我哭了,也失眠了,不难说,我是喜欢他的也是爱他的,就当和他来了场无果的恋爱吧!刚认识老公那会儿,什么都不懂……在那个半守旧半开放的年代。

自那晚以后,他却再也没有来过,想与他道个歉,却是那么的无勇气,又觉得无从说起。直到半年后收到他的信息。

他说:“因为工作调动,上级领导换人了,他也就没必要留下来,因为走的匆忙,也觉得没有颜面再见。因为我的冲动而吓到你了,因为我的真心爱你而放手,不想伤害你……所以不辞而别了,如今又在外地干活。

“工程很顺利,只是每逢想你的时候,我就在听:《冲动的惩罚》这首歌。你多保重,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落得个如此的结局?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他的信息后,我再次泪流满面。我回到:“我生活依旧,勿挂!至于我俩的结局,就当那一世我们俩未能修够缘分吧!歌中唱到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愿来生我们有缘再相遇,再相识相爱,白首不分离。保重!”

是的,保重!我爱而不得的人;保重,宁肯自己受苦也不肯伤害我的人!前世我们未能修够缘分,期待来生再修圆满!

 

作者简介:韵知神福,沂源鲁村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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